2022.06.16 芒种 末

芒种|Grain in Ear
反舌無聲|Mockingbirds cease to sing.

bird colony 真是令人血脉贲张啊,生命的悸动!

千万不能小看苏格兰的山,多少也就是一千五百米都不到的高度,但是北大西洋的风可以让你爬出四千米高山的感觉。有人做了一个苏格兰群山挑战,包括苏格兰所有3000英尺(合计914m)以上的山峰,共计282座。目前的世界纪录是2020年Donnie Campbell用31天23小时2分跑完所有的282座munro,并且在各座山之间只用自行车与皮划艇进行移动。

https://en.wikipedia.org/wiki/Munro

2022.06.10 芒种 中

芒种|Grain in Ear
中|鹃始鸣 Shrikes start to cry

多年夙愿达成,搭乘将近100岁高龄的传统帆船 Nirvana 141 游历River Yare。多少有些帆板基础,理解帆船的运作原理倒不是很难。小艇和冲浪风帆的主要区别是除了主帆之外还有船首的三角帆。在操作过程中,需要同时调整两帆来控制方向。一般由两人操作,在河道里航行通过频繁地换向走“之字形”来前进。

2022.06.05 芒种 初

芒种|Grain in Ear
初 螳螂生|The Praying Mantis Hatches

大杜鹃在林间“布谷布谷”,大麻鳽在不远处的沼泽地里发出鼓一样的低鸣。随线的母亲告诉我,大麻鳽非常罕见,只能远远听到它的声音,通常间隔五分钟左右。我坐在院子里侧耳倾听,等着那鼓声。果然。

物以稀为贵,在东英格兰喜鹊非常常见,大杜鹃却不常有。所以“布谷布谷“声一出现,随线的父亲就会说,”快听快听!“ 他还告诉我,只有听到过了大杜鹃和大麻鳽,夏天才算正式开始。

相反,日本的喜鹊不太常见,杜鹃却有很多种,除了大杜鹃,还有小杜鹃、八声杜鹃、四声杜鹃都有。我就给他们听来自亚洲的不同杜鹃的声音。但是我,一看见喜鹊和寒鸦就在那边欢呼雀跃。

2022.05.31 小满 末

小满|Grain Full
麥秋至|Period of slight heat arrives.

我这里的节气全都乱了,上星期还是星洲的三十五度,突然到了英格兰就直降到十三度。我也期待快点来一波小高温,让我过一下夏天啊。总不能穿着羽绒服度假吧~

物候也随之变动,比如四月份的日本已经开过一波的玫瑰、菖蒲、芍药,这时候英国才刚刚开始。而日本正在盛开的绣球,这里还一个花朵都没有。

2022.05.21 小满 初

小满|Grain Full
苦菜秀|sow-thistle is in seed

新加坡故地重游,上次来时坐着轮椅,只能感叹无障碍设施做得好,这次的体验更全面更丰富,可是把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太久没有社交生活,突然一下子来经历龙卷风级别的群体活动,大脑快要宕机。

2022.05.15 立夏 末

立夏|Beginning of summer
王瓜生|Royal melons grow.

“消毒餐巾每片0.3元是否需要?”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服务员不耐烦地拿起桌边的消毒餐巾又重复说了一遍他的问题。
“不用了。”
服务员听了这话,快速收起桌边筷子架上的两片餐巾,搞出一些声响。然后风一般地消失去了。

香港速度,新加坡速度,都是差不多的。刚刚离开日本的气氛的我,遇到这样的服务,简直堪比大型“文化冲击”。放在日本不论说服务员问话的口气,还是提供服务的手势,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这么简单,粗暴,快速。与此相伴的是,事无巨细的确认,没完没了地道歉,等等。

不过这种文化冲击的感觉很快被消解了,转而变成了一种发生在我身上的自我调整——转眼间,步子也轻快起来了,走在马路上也可以甩手了,去大排档吃饭拿起盘子就走不用在乎汤是放在米饭的左边还是右边了!多么轻松惬意的人生。

今日在炎炎夏日里去走了大名鼎鼎的southern ridge,是在热带丛林中架起的长达十公里的健行路线。似乎是行走在一个不加盖子的热带植物园,像“潮汐图”里描绘的那种南国风貌。远方的molehill应该正在经历日本的雨季,希望我家里那株龟背竹也能在户外存活。

2022.05.10 立夏 中

立夏|Beginning of Summer
蚯蚓出|Earthworms appear

失忆,记忆还停留在谷雨,怎么就已经立夏中了… 那么就吃冰~

去逛书店时翻了翻江之浦测候所新素材研究所出的画册书,新素研号称是研究新材料,实际上却是用新材料表达一些穿越时间的永恒。书名就暴露无疑了“Old is New”。有空再来仔细读读。

邻人花园的篱笆,为一棵树辟出了间隙并且用不同的材料做了接缝的处理,我以为妙极。可这都是很老旧的,很“贵”的做法了。摩登时代的大兴土木,那树能留着就不错了… …

2022.04.20 谷雨 初

谷雨|Grain Rain
初候 萍始生|Duckweeds begins to flower

牡丹開了,沒想到竟然花期比櫻花更短,從開起來到現出頹廢之式竟然只有兩三天時間,感嘆早有「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為何“物哀”卻成了日本的國民精神。也許只是時間的稀釋效果。

去年記的,很高興今年還能看見這些花王。

出門轉了轉,不想竟誤闖八幡宮牡丹亭,正是標準的「朝飛暮捲,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的天氣,牡丹雖好,竟已多數開敗,而亭中無一人。如舊歌所吟,她春歸怎占得先⋯⋯後轉角見三只又瘦又皴的湖石,一時竟忘記過境,難道是霓虹人也附會「牡丹亭」嗎?細細一看,還真是從蘇州運來的湖石,可是,只剩遠觀,不能居遊,佈置也不得章法,兀自立在角落裡,實在尷尬不已。不过,遍青山啼紅了杜鵑,荼蘼外煙絲醉軟,燕語如剪,鶯歌溜圓。除了那些湖石,其它和這個季節的景聲重合度實在是太高了,無法用照片還原。

2022.04.04 清明 初

清明|Clear and Bright
初候 桐始华|Vernicia flowers

竟真是断魂般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雨,现在还在下。昨日听“跳岛”周年节目,大家谈论阅读时的共识性时刻,几个人给了很多对“共识性瞬间”的不同理解。而不论精神世界或是文学作品,还是物质层面的现实生活,这样的瞬间简直太多太多了。节气,可能是最简单的一种“共识性瞬间”吧!几千年的周期变换,衍生出来无数文艺作品,而几千年间,围绕着节气的变化,动物与鸟儿迁徙,人类围绕着节气安排农作生活着装,跟着季风带着贸易走遍全球…接着我们的“普通一年”的清明节,便与过去几千年的每一个清明节产生了映照。

扯远了。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共识性瞬间不是构造了整个文明吗。语言,以及描述科学的数学语言,这些抽象概念,不也是通过“共识性”来传播与衍生吗?可是,当下的世界,我迷失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共识性”啊!

打算把fb和instagram的内容都清理一下,好关闭账户。整理时看到不少以前发过的状态。这一条,竟击中我心。

初月十二日山阴羲之报:近欲遣此书,停行无人,不办。遣信昨至此。旦得去月十六日书,虽远为慰。过嘱,卿佳否?吾诸患,殊劣,殊劣。方涉道,忧悴。力不具。」

羲之《初月帖》

「一直没有来得及给你写信,最近收到了上个月你写的信,虽然距离你写信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收到它还是很让我感到安慰。你好吗?我却不太好。正在路上,精神疲惫,就先这样吧。」

《颠倒梦想》 — 北溟鱼 https://read.douban.com/reader/column/1001179/chapter/6887422/

卿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