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流水5_格尔木

今天是冬至,很神奇地4点半就可以下班了。走出办公室天还没黑,就很开心咯。人高兴起来真是没什么理由。
按照李资mm的说法就是“从明天开始就是春天了”,这也算是一个理由。

这篇是流水中的纯水。
July 6, 2009
早上很早就起床,把车拆了装上汽车后备箱,返回西宁。一路风景很好,前排坐了一个僧人,顶着漂亮的喇嘛红。
旅社对面的馒头店老板送了一条鳇鱼,我们在车上畅想着回到西宁理体青旅,自己煮一锅食物,顺便休整一番安心等候开往格尔木的火车。结果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相机和鳇鱼都落在了出租车上,最后倒是追了回来,剩余三千字不表。

这一天没有太多的活动,我往返于火车站与旅社之间买票退票,在理体青年旅舍的餐厅喝了两个espresso(对,没错,两个espresso但不是double espresso),写了一堆notes。
晚上11点多登上往格尔木的火车,车内状况及其糟糕,预计车程14小时。硬座的好处是路上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回到上海以后,我在读库上看到“美丽的”顾城有这样的句子:

“我完全忘記了剛剛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很陌生,甚至連一個禮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現在卻能聼著你的聲音,穿過薄薄的世界走進你的聲音,你的目光,走著卻又不斷回到此刻,我還在看你頸后的最淡的頭髮。”
——顧城致其妻

我想他們兩個人一定是那個年代裏最標準的“文藝青年”。我當然不奢望在旅途中遇到什麽人生知己,但是如果在旅途上遇到的人讲话不累又不讨厌,这是天赐的恩惠。(为什么说顾城是“美丽的”呢? 因为有一次顾城出国去办签证,办事处的职员问顾城的肤色,顾城说:你可以在这一栏写上“美丽的”。 真是个可爱单纯的人呵)

路上老妈和哥哥都发来短信说新疆出事了,打砸抢烧,要我多加小心。妈妈很无厘头地问我下一站是哪里,我答“格尔木”,地理盲的老妈回短信曰“这个是在中国吗?” (智商一般是从母亲那里遗传,所以我也是地理盲)

July 7, 2009

中午到达格尔木,却有一名乘客因为感冒被隔离在1号车厢,车厢的尽头有人传来消息说可能是猪流感,为保证安全要登记住址,还有人传言说我们都要被隔离了云云。在车上困了一会儿,上来一票全副武装的防疫人员,拿着消毒水到处乱喷,车厢里顿时都是84消毒液的味道。我的裤子不幸被喷到,斑斑点点开始掉色。(现在我在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会翻出这条折腾了一路的裤子,看着上面的斑斑点点乱“怀旧”。)

大概这样过了一多个小时,终于放信说可以下车了。下车时被测了一下体温,然后提心吊胆地出了站。火车站售票厅安检比较严格,男性都要出示身份证。而且到拉萨的车票全部卖完,连明天的也没有了。正规汽车站的车两天一趟,怎么也不可能买到票了。搭讪了一部越野车的司机,说青藏线很难走,不熟悉路况很不方便,还是乘大巴比较好。于是买了250块坐25个小时到拉萨的大巴(普通大巴,不是卧铺汽车)。简直视死如归了。

在某个菜场附近吃了午饭,山东菜,口味温和,上路以来吃得最舒服的一顿。找到住处洗了衣服,洗了澡。打开电视CCAV的所有频道都在播新疆事件。

出门去找邮局,超级冷的空气袭击而来。穿上所有的抓绒,两条裤子,但还是很冷。真不知当地那种短裙mm是怎么搞定的。一阵阵的脸皮发麻,担心着是不是因为海拔太高,造成毛细血管破裂,要产生传说中的高原红呢。结果宾馆的mm告诉我是因为天气太冷。

出去小跑了一段,在“探路者”隔壁找到一家邮局,居然买到一套漂亮的格尔木的明信片(其实格尔木并不像看起来那样荒凉,只是地方大了,路造的很宽很大,建筑分布比较稀疏,它实际上还是个很大的城市,还有类似永和豆浆的商店早晨会卖豆浆和油条,真是让人内牛满面)。回到宾馆开始写明信片,一写就是一刀。
杂货店采购金丝猴一包,这包糖后来作用很大,包括抗高原反应,分发给乞丐,招待搭车的司机etc// 以后搭车一定得带上的应该是香烟,又轻又方便)。 对了,在格尔木非主流了一把,到网吧玩了一个小时,大约4rmb/h。

图片也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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